教学以外
课堂上，一位女教师正在派发簿子。
有学生窃窃细语，虽声细如蚊，但却清晰地钻入女教师耳中，如一根针刺着她的耳膜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女教师忽然一巴掌打在桌上，声音清脆响亮，像她平时发话的声音。那就是她的声音，独一无二，桌子最了解，因为已学会模仿，如同出自她的喉头。
精彩！小雯特别敏感的神经线一动，暗自回应。
蓦地，小雯发觉老师的双眼精光大盛，射向她。
“你看，你当我死的吗？”老师翻开小雯的簿子向她乱摇，“我说做第一和第二题，为什么五题都做了？——不改！”说完，把簿子抛向小雯，“啪”的，簿子刚巧打在小雯脸上，小雯呼呼叫痛，同学听到了，掩着嘴，要笑却不敢笑出来。
“笑啊，有胆站出来笑！”女教师狮目圆睁，如欲喷火。
“没教养！”她又骂了一句，不知是针对小雯还是针对全班同学。
“伟达，你看，你看！”女教师手持另一本簿子，翻开，喊道：“是这样贴的吗？要我翻转来看！”
原来，伟达把老师派发的练习卷子，打横贴在簿子里，老师须将簿子转动，方看得到伟达的答案。
伟达摸摸头，戆直地笑。
“打球就会，这点小事就不会，还敢叫‘伟大’——没脑！”
又是“啪”的一声，簿子飞跃众人的头颅，光明正大地掉在伟达身旁。
女教师继续低头翻阅桌上堆叠的簿子……
这时，有人迅速把半张麻将纸传给满脸都是委屈的伟达。
伟达一看，不禁笑了……
麻将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：
“悬赏掌掴没脑的人！”
字旁还画有一个没有头颅的胖女人身体。
（写于13-2-201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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